上海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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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故事2007年出差南京,回来前找老大要了小言的电话,想联系上她和北平,去上海找他们玩。
老大就像一个家长,论坛里的同志去哪找谁怎么找做什么甚至行程都喜欢向他报告,而他手里也储存着很多人的联系方式。听起来貌似老大是个老头,其实人家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(现在当然也已成长为不折不扣的中年人了)。那些年在论坛里大家玩的挺好,全国各地的,现在有不少也在彼此联系着。
那是我第一次到上海,人生地不熟的,恰好有他们在,所以逗留上海的时光并不孤单。
一转眼,十多年过去了。之后有一次到了上海,电话打给小言,她到桂林去了,而北平已回安徽。
整理以前的文档,找出了小言的这篇随手记,字里行间就像她说话一样,柔柔的软软的。原文如下↓那天在单位里开会,偶尔翻出手机,看到一个陌生的短信,原来是酒心姐姐要来上海,问我宾馆的事。
很晕,我在乡下,市区我不熟悉的。于是我电话给北平老师。好歹他在市区里混的。北平老师很热情,于是我把酒心姐姐的号短信了过去,让他去搞定然后再跟我联系。
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,北平老师叫我早点到。我想酒心姐姐说了9点从南京出发,过来大概二个小时,我过去一个小时左右,于是我十点出发。北平老师给天明大哥电话了,我也给他短信了一个。
天明大哥是我认识的唯一的一个上海朋友。
每次有网友来天明大哥便会喋喋不休的说着对我的耿耿于怀:说我拒绝加他N次的往事,说他要我电话要了N久,说我如果不是因为有咖啡月影来上海是不会见他的事。不过天明大哥还真是位好大哥,人不错而且还很有气氛,可以很热闹的跟大家一起,不像我,生性内向不会说话。
车上酒心姐姐短信说她没买到9点的票,是11点的票。真晕,这样自己岂不是傻乎乎的要早到很久啊。
到了地铁站反正还早,没给瓶子电话,一路溜达,见他在不远处等候。他说先给酒心姐姐去订房间。感觉瓶子好像蛮细心,还给我看了给酒心姐姐订的飞机票。然后瓶子提议去肯德基,呵呵,突然心里好笑,好像很少有人提议去这样的地方呢。这瓶子还真是孩子。
坐在肯德基里有一句没一句跟瓶子说话,说着论坛的事,偶尔也说说单位的同事,因为瓶子跟我们单位的几个同事也加了好友,还曾帮同事做过课件。所以说说时间过得还真快。
一会天明大哥说也要赶来了,酒心姐姐说还有两站地铁了。于是我们赶紧到地铁站。
正好有一拨人上来,我们想这里面一定没酒心姐姐,看着两边的出口,我们猜酒心姐姐会从哪边出来呢。
又一列地铁到站,一群人又涌了出来,瓶子说拿个包的是酒心姐,晕,拿包的人多得是,瓶子说拿大点的旅行包。呵呵,这地铁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包的人潮来又潮去的呢。
我们争着也瞪大了眼睛找,没有啊,不是说两站吗,应该到了啊。
又等来一班车,我一看,赶紧对瓶子说,酒心姐姐来了。她还没看到,于是我赶紧举手示意。
三个人一起到了酒心姐姐住宿的地方。
一会天明大哥也来了,晚饭时间还早,于是在房间里先闲聊一会。
电视里正好在放着一个魔术节目,于是天明大哥说自己也会来几手,但是苦于没有道具,他需要绳子,上那找去啊。又说扑克没有不然也能来一手。
这么说着,瓶子不甘寂寞了,说要表演一个,还搞得象模像样的让酒心姐姐坐我们一起,他在前方表演。拿出一枚硬币很象那么回事的把硬币撞入墙中,然后又象那么回事的把硬币给变了回来,我们三双眼睛,硬是没瞧出道道来,知道这是假的,却怎么也找不到破绽,缠着瓶子非要他说出来。
瓶子开始还端着架子说要200元的培训费,结果还是在我们三个的紧追不舍逼问下说了出来,原来那硬币竟然贴在我们看不到的太阳穴上,真气人,咋就没瞧出来呢。也奇怪那硬币怎么就不掉下来呢,天明大哥还拿起硬币也试了试。呵呵~~后来天明大哥拿起铅笔放在自己的手里折腾,铅笔在手掌上,一会溜到手掌下去了,就看到两个大拇指扭来扭去的,我吵着要学,可是看了分解动作还是学不会,瓶子试了两下就会了,真郁闷,两个家伙使劲说我笨笨,酒心姐姐在一边看着偷偷的笑。真是羞到家了。
那天听讲座,想起这件事来,还是心里郁闷的很,于是拿起手里的笔试了起来,一会还真成了,真要命,那天还现场看了倒是没学会,这会自己瞎折腾倒是会了。唉,天意啊。
四人照,瓶子拍的。小语手里拎着的是我的旅行包。
下文是我的日记《上海故事》↓↓↓2007年12月,冷。第一次到上海,有点小激动,年少时印象里的“花花世界”、“冒险家的乐园”,如今就要真实地见到了。
下了动车,一路按照北平手机短信里的指挥,进了地铁,过了好多个站,叫不出名字来的站,只知道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叫做莘庄,北平和小言会在那里等我。
地铁停了一站又一站,下了一些人,又上来一些人,形形色色,地铁里也有身上挎着或提着旅行包的人,也许和我一样,是属于上海的过路客吧,上海只不过是过客行走匆忙的一个驿站。
走出莘庄站,便搜寻接我的人。地铁的出口,有人在招手。
一眼看过去,马上认出了:那个戴着眼镜,披着长发,脖子围着丝巾的是小言,那个在笑里透出一种憨厚的,是北平。他们也一眼就认出了我。看着他们,我暗自笑了:小言很清秀,皮肤很白,和照片上一样。而北平,则是黑黑的,但是牙齿非常白。他们俩一直在笑。
小言的笑有点腼腆,北平的笑憨厚的成分很高。
地铁出口离北平帮我订的酒店很近,安顿下来后,另外一个朋友天明也过来了,四个人里,我和天明同龄,小言和北平都是七零后。北平是安徽池州人,天明和小言是正儿八经的阿拉上海人。天明也是在论坛玩的,只是上线不多。
论坛里大家像一家人说学逗乐,见了面自然无需拘束。北平比论坛里显得开朗豪放多了,那笑始终荡漾在黑皮肤的脸上。
吃晚饭时间尚早,在房间里,北平给我们表演小魔术,我们三个坐在离他表演的地方有点远的床上看,一直看着魔术露了马脚,捧腹大笑。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,和小伙伴们一起,也是这么坐着看邻居家的大哥哥放幻灯的,不同的是,那时候我们坐在家门前的柴堆上。
北平表演完了,又到天明露一手了。看的最认真的,是小言。天明表演完了,小言缠着他要秘诀,虽然知道魔术就是骗人的,但是起码骗的像呢。可是学来学去,还是没掌握要领,还是吃饭去吧,北平说。
好,走吧。大家起身。
冬日的黄昏,寒风瑟瑟,我感觉不太冷,上海的几度和海南的十多度差不多。
有时候觉得上海像高贵华丽的妇人,金陵是淳朴厚重的女子。有时候又觉得,上海是婀娜多姿烈焰红唇的女子,而金陵则是素面朝天憨厚大气的妇人。不知这样的比喻对不对。
上海的街头,也有不少的梧桐树,只是与南京随处可见的粗壮魁梧的梧桐相比,显得细小许多,也是落了一地的叶子。还有很多的香樟树,枝桠上点点绿色,倒给很冷的冬天增添了一点春意,也适适宜地点缀着灰蒙的国际大都市的天空。
鱼鳞门,酸菜鱼,还是喝酒,白的,还有啤酒。
小言,据说平时不太沾酒,因为开心,也喝了啤酒。喝的小脸红扑扑的。北平,我,天明,干干干,碰碰碰,不知不觉间,白酒瓶子空了。上啤酒,北平忙上忙下,又是喊酒来,又是加菜。那汤,我倒是喜欢,酸酸的,鲜鲜的。
席间,有一些电话打进来北平的手机,借着酒性,北平也拨了一些电话出去,趁酒兴,我忽悠了一些人。于是:电话里,有送过来羡慕的,那是美丽老师:“哟,喝吧喝吧,多碰杯哈”。
有扔过来炸弹的,那是大漠:“我在绍兴时你不来,我到河南了你偏才来,这不是存心的嘛”(后来出差河南,终于在开封见到了嫁鸡随鸡的江南美女大漠)。
有咬牙切齿地说话的,那是袖子:“什么时候杀到长沙来,我们一起杀到株洲去,把老大引出来嘛。”
还有人一直很绅士又带了点官腔说话的,那是老大:“哦哦,你到上海了啊,好嘛,我在开会呢,你们开心点嘛”。
天明一直和小言坐在我们对面两个人一直叽里咕噜说着上海话,不时地还把杯子伸过来对面找我们碰碰。我看到小言的脸越发的红了,也更可爱了。
那一次的酸菜鱼,是我非常难忘的味道,在之后我的一篇《吃鱼》里,有一段描写,说的就是鱼鳞门的酸菜鱼。
我的旅行包一直在他们手里拎着。
见到小语,是到上海的第二天,那晚小语没过来,是因为加班了。小语是小言的弟媳妇,是论坛里直言快语的女子。第一次我进qq群,还没站稳就被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。我是躲闪不及。想想便知道她在生活中也是爽快的人了。
果不其然,小语说话语速很快,和小言叽里呱啦地说着上海话,北平说,打住,今天酒姐姐在,谁都不许说方言。善解人意的北平。
几个年轻人带着我逛七宝老街。当时小语有位厦门的朋友也到上海来了,所以带过来一起逛。
七宝老街分为南北两大街,南大街以特色小吃为主,北大街以旅游工艺品、古玩、字画为主。整条街有古色古香的建筑等。七宝老街是北宋遗存,1000多年历史了,如今是休闲、旅游、购物为一体的繁华街市。
七宝老街里人头攒动。我们就在这条溢满了臭豆腐味道的街里行走,在把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的人群里穿梭。这里的小吃各式各样,“味道老上海”,“老街爱情麻辣烫”“千里香臭豆腐”,非常多,琳琅满目。那一个个看起来挺有故事的店名也是让人眼花缭乱。
老街有一条河,有点像秦淮河,河的两边也是那种古式房屋,河上,偶尔会见一只小船,缓缓而过。在桥上过时,我特意停留了一会,感受了那番古香古色。
因为是晚上的航班返程,打算逛够了就直接去机场,所以我的旅行包一直带着。想寄存,又想着到时折返回来去麻烦,于是,一路上小言、小语和北平轮流为我提着沉沉的包,外滩,城隍庙,南京路,伴我游走。
小时候看电影还有小人书《霓虹灯下的哨兵》,就知道南京路上有个好八连。印象最深的是陶玉玲老师饰演的春妮,还有那个被香风毒气熏染了的、嫌弃妻子春妮老土的三排长陈喜。
最有意思的是在城隍庙,在拥挤的人潮中几乎是被推着走,我们几个人是手拉着手走的,生怕走丢了。期间北平还接了几个电话,是他的女儿打来让他回家时买溜溜球。北平跟女儿说话时非常温柔,看得出他很爱女儿。
走累了,我们便吃小吃。城隍庙里熙熙攘攘,每个小吃店铺满满都是人。好容易占了位子,我坐着,他们几个排长队拿吃的去了。在那里吃的蟹黄包和灌汤包,感觉挺好。而撒了葱花的咸豆花,觉得不好吃,于是小语去给我又拿了个甜豆花,口干,吃着解渴。
后来的两次出差到上海,也到过城隍庙,有一次随单位大队伍还在老饭店吃饭。
那次见到丫头(小言文中提到的月影),是在我要离开上海前的不到三个小时。
其实冥冥中还是注定了见与不见的。我在南京的时候就跟她联系,她那几天刚好在嘉兴。所以也没想着会遇上。
逛了南京路出来,丫头的电话打进来了。第一次给我电话时,我正在人声杂沓的城隍庙,在熙攘的人群中得一步便进一步,所以没听见。到了南京路,恰巧她在附近的银行办事,于是约好在南京路某个地方会面。
电话接头的时候,其实她在就我身后,我其实也听见了那尖细的声音是从我身后发出来的,回头一看,哟,那人正手机贴着耳朵,东张西望。
着实惊喜。第一次我们在广州见的,这一次却是在上海,人潮如流的南京路,居然能邂逅。
和去年一样,丫头没啥变化,还是那张挂着笑的脸,一点点西北人的肤色。变的也仅仅是身上穿着厚重的衣服。
在南京路的上岛咖啡馆,一壶咖啡,一壶果茶,一壶铁观音,几个人,便在淡淡的灯光下,一会南一会北地说着。期间还打电话骚扰了一下在佛山的非凡,非凡挺开心的,问这问那。
第一次的上海之行,仅仅两天,尤其短暂。与其说在2007年那个冬天,我的那段经历是上海故事,不如说是小言,小语,北平,还有最后一个惊喜出现的丫头的故事。所喜欢的所留下印记的,是在上海生活着工作着与我有缘相遇的人。腼腆的小言,直爽的小语,热情大方的北平,还有那个曾经与我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话的西北丫头。
华灯初放,斑斓的灯光在傍晚的街头闪烁,几个小伙伴送我上了出租车。他们的身影,随着车子的离去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。
上海,我来了,又走了。汽车从黄埔大桥经过,华丽的街灯,仿佛述说着一个时尚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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